茄人

满身灰尘

consider me one of them folk

题名出自著名小黄曲Booty Music

一时感情冲动的产物 没头没尾 比较粗糙 见谅


带土的面具破碎,残片四处飞散——这甚至不是一个特写镜头或者慢动作。卡卡西仰起头,一瞬间就能对上对方的眼睛。对方的刘海剪得很短,让他看起来稚气未脱。

那一会儿卡卡西又慌张又失望。慌张的是害怕对方提起琳,失望的是对方没有提起琳,还一副平静的样子。

宇智波带土不是小时候那幅莽撞冲动的样子了。他现在顾大局识大体,他现在不去争些什么。可是有所图才会顾大局识大体,不在乎所以不争。卡卡西宁愿他还是个吊车尾。

带土对他灌输一通关于做梦的鬼话,敦促他叛离木叶来当反派,显然是跟着宇智波斑读了不少弗洛伊德。见卡卡西一副不为所动的呆滞模样,带土眉头也不皱一下,就开始提起过去。

说是要牢牢把握住一个男人,不仅仅是把握住他的胃,更重要的是利用他的愧疚感。带土说话确实有点付梓成书之感,把那些过往的事挖出来血淋淋地再过一遍,伤了自己也伤了卡卡西。他俩后来滚到神威空间里去厮杀,带土用言语去激他,一咬牙提起琳的死。他自己的心早就是个空洞,涩涩的感觉不到什么疼痛,但卡卡西仍然是会被刺痛的。他仿佛能具现化地看到痉挛的痛感从卡卡西的心脏一路通到右手上,刺破手掌钻出来化成银色的鸟,雷切的亮光冲破黑暗。他俩再一次对冲,并不像鸣人和佐助那样大喊着对方的名字,但无声静默之下还是潜藏着痛彻心扉的暗流涌动。卡卡西的右手贯穿了带土的胸膛。对方体内温热,把他惊了一下,突然梦醒一般意识到这其实是个活生生的人。带土的胸腔起起伏伏,倒仿佛成了个捕鼠夹,一个牢笼,他的手被锁在其中,无从脱身。

雷切的光芒消失殆尽,连苦无都从他手里脱落,划开一截带土背后的衣服。他的右手在带土体内疯狂地抖,最后几乎抽搐起来,连着带土被毁掉了的心脏一起抽搐。

带土发力,他俩再次分开。卡卡西捏着自己的手腕隔着段距离怔怔看着对方软软地倒下去,嘴角还泛着血,却还对他笑。

到最后,卡卡西的愧疚感仿佛亘古不变,但还是没有站到他这边来。带土想,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份感情吗?

神威空间开始崩塌。带土顺着倾斜的地板往更暗的空间深处掉。他遥遥看着卡卡西踩着碎石冲过来抓住自己的一截手腕,于是摆出一副厌倦的神态来。

事已至此,卡卡西对他的愧疚感仍然在发挥作用。但这时带土已无心去利用这来控制卡卡西些什么。再这样愧疚下去,怕不是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废物了。

卡卡西用了很大的力,但重力使然,带土还是在缓缓滑离他的掌心。卡卡西咬牙,几乎在用气音恳求对方回握住他的手,但对方只是笑一笑,表示自己这样悬在空中扯到裂开的伤口,很疼。

最后带土屈尊开口说,“我已经过了那个能回头的点了。”

他又说,“没有关系,把我想象成跟他们一类的人就行了。”

说话间他又往下滑了几公分。

他没撑到卡卡西想出回应的话的时候,最后空留一截手套给卡卡西攥着。

你看这世间苦难因你而起,我却执意还要救你。你不肯抓住我的手,最终还是要对我露出透着茫然的笑意来。

卡卡西默然地收回手。这是属于他们俩的空间,带土即使坠入崩坏,也不会死去的吧。

但他殊不知,带土早就被他杀死了。在神威空间的缝隙中,光积到两尺深,光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,光淹过天花板,宇智波带土溺亡在光里。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不知如何在光里航行,太过幸福的,名为旗木卡卡西的希望之光杀死了他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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